不断卷土重来的新冠病毒变异株，注射疫苗还有用吗？最新 Science Immunology 研究给出解答

根据最新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官网公布全国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疫情情况，我国报送的本土病例新冠病毒，均为奥密克戎变异株，涵盖72个进化分支，主要流行株为XBB系列变异株。根据采样日期，XBB及其亚分支的占比仍然持续高位，JN.1占比呈现上升趋势。

 图源：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官网

迄今为止，世界上已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接种了新冠病毒（SARS-CoV-2）Wu 01原型株的疫苗[1]。随着 SARS-CoV-2 的不断进化，宿主免疫系统必须适应当前和未来的病毒变异。新冠病毒变异如此之快，症状越来越像感冒，我们的免疫体制是如何做到的？几年前接种的新冠疫苗还有效果吗？

近日来自科隆大学医院病毒学研究所的Weber一项发表在 Science Immunology 研究可以帮助我们解答这些问题。为了研究人体免疫反应中B细胞如何应对新冠疫苗加强针以及新冠奥密克戎（Omicron）突破感染（breakthrough infection，病原体突破了疫苗的防线，导致完成疫苗接种的人感染疫苗本该预防的疾病）的 SARS-CoV-2 抗原，该研究收集了6名参与者（平均年龄 38 岁）的血浆和外周血单核细胞（PBMC），对记忆B细胞进行了分子纵向分析。结果表明，SARS-CoV-2免疫主要印记在Wu01 的多种抗原接触过程中，但可以通过预先存在的多样性对新变异做出反应。

https://doi.org/10.1126/sciimmunol.adk5845

人体的体液免疫早在 2019 年冠状病毒（COVID-19）大流行期间，就在不断地成熟，记忆B细胞在感染后6个月内获得体细胞突变，并产生更强的中和抗体。新冠疫苗加强针可提高机体对 Omicron 亚系的免疫力，新出现的相关变种（VOCs）的突破性感染也会增加血浆抗体反应，然而，血清反应增强的分子基础目前尚不十分清楚。

为了判断血清中和变化是否会伴随着记忆 B 细胞区系的变化而变化，本研究通过对六个人的SARS-CoV-2记忆B细胞的纵向分子进行分析，结果显示高表达多克隆的 SARS-CoV-2 反应，B细胞克隆型在多个时间点都可检测到，表明加强免疫和 Omicron突破性感染后的B细胞反应是多克隆的（图1）。通过比较第三次接种疫苗后与第三次接种前的特异性B细胞的记忆区和编码抗体的中和活性，研究者得出结论：第三针疫苗接种后，SARS-CoV-2 特异性记忆B细胞保持稳定。

 图1：加强免疫和 Omicron 突破性感染后出现多克隆B细胞活化

通过比较从未感染的个体（供体2和3）和突破性感染的个体（供体1和5）在T3（感染前）/4（感染后）的重链序列，发现接种疫苗导致体细胞小幅突变显著增加，然而在随后的突破性感染中观察不到这一点。对来自T4（感染后）的120个抗体的分析表明，从突破性感染的参与者中分离出的中和抗体的比例明显高于来自未感染献血者的抗体。

为了进一步研究突破性感染后中和抗体比例的增加，作者通过二代测序技术（Next-GenerationSequencin，NGS）对供者1和供者5（分别感染SARS-CoV-2 Omicron BA.1和BA.2）的免疫球蛋白谱进行了纵向采样。筛选了从单细胞扩增分析中鉴定出的已知克隆的NGS谱系序列。发现表明，疫苗接种后的突破性感染增强了针对Wu 01和Omicron变体两者的中和抗体活性，其实现途径是通过活化先前存在的记忆B细胞克隆（图2）。

 图2：Omicron突破性感染扩增记忆B细胞，中和Wu 01和Omicron

研究者发现，突破性感染个体中的Omicron中和抗体似乎主要来自先前存在的记忆B细胞克隆，他们测试了13种不同的SARS-CoV-2变种，鉴定出17种异常广泛和有效的抗体，其中9种可以中和所有13种测试新冠变种。值得注意的是，这九种广谱中和抗体都保持了对最近进化的变种XBB.1.5和BF.7的活性，其中BF.7是中国在过去一年中的主要变种之一。因此，对反复接触SARS-CoV-2抗原的体液免疫反应似乎是通过选择记忆B细胞来形成的。

新冠肺炎疫苗接种和感染新出现的SARS-CoV-2变异株在不断挑战人类的免疫反应。作者在本研究中揭示了反复暴露SARS-CoV-2抗原时体液免疫反应的动态变化。原始株的新冠疫苗诱导了记忆B细胞，该记忆可被Omicron突破性感染重新激活，并且疫苗诱导的记忆B细胞对病毒变异的反应具有显着的多样性。

综上所述，我们几年前打的新冠疫苗仍然能够让我们机体应对新冠病毒的变异株，感染新冠病毒后的症状也越来越轻。但大家也请不要掉以轻心，春节降至，人群大规模流动，探亲访友、聚餐聚会活动增加等多种因素影响，新冠疫情可能出现一定程度的回升。希望大家注意防护，过一个健康吉祥年~

参考文献:

[1].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 COVID-19 Dashboard. https://covid19.who.int/

[2] Ercanoglu M S , Gieselmann L , Daehling S ,et al.No substantial pre-existing B cell immunity against SARS-CoV-2 in healthy adults[J].iScience, 2022, 25(3):103951.DOI:10.1101/2021.09.08.459398.